遇見你那一刻,我相信了白首到老的愛情

原標題:遇見你那一刻,我相信了白首到老的愛情

文 | 暮汐南

題記:當折騰成爲一種藝術,當整蠱成爲一種調情,當凝望成爲每天必做的功課,才知道愛已深陷,不能自拔。

01

夜,寂寥。

夏暖暖站在樓頂最高的位置,站成一道孤單的身影。那裡看上去有些危險,但整個城市的夜景可以盡收眼底。

閃爍的羣星伴着月華,描繪着一方幽遠蒼穹。樓羣中每一盞燈火都在見證不同的故事,而遠處的車燈和七彩的霓虹,成爲夜色中流動着、變幻着的亮色。

在這樣的氛圍中憑風而立,獨自咀嚼着孤獨的滋味,很放鬆。

看來有時候,孤單未嘗不是一種自由。

那就權當是舉杯邀月踏歌而行吧,這樣的背影,也有幾分寂寞文人的氣質呢。

這時,一陣警車發出的刺耳聲音打擾了暖暖獨處的心境,她皺了皺眉,這樣的良辰美景,爲什麼還有人出來惹事?

身後傳來腳步聲,暖暖回頭望去,樓梯口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。他個子高高的,借着月色,暖暖可以看清他漂亮的臉部輪廓,看清那挺拔的鼻梁和緊抿的薄脣。他額前的發被風輕輕掀起,飄成一絲絲好看的線條。

暖暖暗笑,今晚上這算豔遇不?

「跳樓?好地方。」隨着充滿磁性的聲線響起,這男子脣角微揚,抿出一抹戲謔,接着眼帘垂下,瞬間掩去眸中的銳氣。仔細看去,竟像是拋開凡俗的決絕。他輕聲說:「這地方不錯,適合了結一切。」

跳樓?!暖暖嚇得差點兒沒從樓角跌下去,以前倒是遠觀過一次跳樓,最後當事人沒跳成被勸退了,這還是這輩子首次近距離接觸輕生人士。這個人,他當真要跳樓?

以前沒見過他,難道是新來的鄰居?

這種毅然決然的模樣,難道是被女朋友甩了?

帥成這樣還能被甩,他不是軟骨頭就是有什麼怪癖。

一想到這些,暖暖就開始作思想鬥爭:報警,恐怕剛掏出電話他就跳下去了;呼救,也不是個好辦法;那就看着他跳下去?怎麼可以,晚上是要做噩夢的;裝沒看見撤退?夏暖暖可沒那麼不仗義。

她在短短幾秒鐘內迅速拿定了主意——裝成同病相憐志同道合,吸引他的注意力。對,就這麼辦!夏暖暖現在也是個跳樓的!

暖暖的表情立刻換成了黯然神傷,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,她哽咽着表現出悲痛欲絕:「你也不想活了?……我…..」她使勁兒吸了吸鼻子:「我……也是。」

帥男雙手插在褲袋裡,淡淡地瞥過來一眼,慢慢說道:「知道,正好是個伴。」

太好了,只要他還肯說話,那就有一線希望。暖暖試探着問:「你也覺得這地方好啊?」

「嗯,夠高。」他說。

暖暖稍稍把腦袋探出去些,看着月色下模模糊糊的樓底,帶着哭腔附和着:「嗯……下面地形不複雜,沒檐棚,沒晾衣架,沒電視天線,挺好的。」

那醇厚的嗓音如暖暖所願再度傳來:「對,省得半死不活。」

真是言簡意賅啊,他果然是受了刺激!暖暖腦海裏浮現出一連串鏡頭:帥男抱着女友大腿哀婉哭訴:「親愛的,別離開我。」女友毫不客氣地一腳將他踢翻,趾高氣昂挽着某富豪的胳膊,不帶絲毫留戀地離去,於是帥男癡癡望着絕塵而去的名車,聞着空氣中殘餘的尾氣變成了傻子。

愛情不是個好東西,這傢伙明顯中毒頗深。他要是早點兒認識夏暖暖就好了,一定會被自己整蠱到求死不能!那樣的話,他會忘記失戀的煩惱,每天暴跳如雷地和韓清她們一起罰自己寫檢查。

唉,確實啊,不認識夏暖暖的人真的少了很多樂趣。

暖暖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,微風正撩起他耳畔的髮絲,那裡閃出一道光芒,居然是顆鑽釘。如果不是這種視死如歸的神色,他應該是俊逸而又灑脫的。暖暖心裡長嘆,這帥男的女朋友一定鐵石心腸,居然捨得把品質如此優良的雄性逼到跳樓?那自己稍微認可他一下吧,這樣才能產生最起碼的信任。於是暖暖抹抹眼淚說:「其實你不用跟我學,你就算沒爲社會做貢獻,當個花瓶也挺不錯。再說,你這身衣服挺好看的,如果被血弄髒怪可惜的。」

「你倒是挺善良。」帥男輕眯了一下眼睛,脣角微微勾起。

現在的效果真是相當不錯啊,暖暖高興地說:「你……你是不是不打算跳樓了?」

帥男斂了笑意,又換上了視死如歸的表情:「怎麼會,我像那麼忸怩的人嗎?」

糟了,他還是要跳。暖暖決定使出最後一招——靠近他,趁他不注意把他撲倒在地,然後用盡全部力量按住!

暖暖接着裝悲痛,她指了指樓頂邊緣的水泥臺:「我想在上面留句話,有粉筆嗎?」見對方皺皺眉頭,暖暖指了指天:「沒有啊,那咱們上面見。」

「有。」他說。

咦,跳樓還帶粉筆?太好了。

「你給我送過來好不好?」說完這話,暖暖全身肌肉繃緊,嗯,他一過來馬上就撲倒!

帥男拳頭捏緊,步步逼近,暖暖等候時機,蓄勢待發。突然,暖暖眼前黑影一閃,那男人衝過來猛地抱住了她的腿,她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自己凌空掀起!

糟了,暖暖當時腦子裡的念頭是,這人怕一個人死太寂寞,要拉自己殉葬!

「啊————!」凌厲的尖叫聲破空而出。

暖暖覺得一陣眩暈,身體被迫旋轉了一百八十度。只聽砰的一聲,她的後背狠狠地撞上了地面,那男子重重地壓在她身上,一隻胳膊墊在暖暖的腦後,讓她不至於摔成腦震蕩,其餘的手腳死死禁錮着她讓她動彈不得。

在那一刻,暖暖終於明白了,這廝是個裝弱小的色狼!

「現在你好多了吧?」那張帥臉離暖暖的面孔只有十公分的距離,語氣溫柔到讓暖暖更加確認這是個卑鄙無恥的淫魔。

「混蛋,原來你假跳樓。」說完這句,暖暖不由一抖,天哪,作爲一個職業色狼,用這種手段吸引女生注意,趁女生同情心泛濫時下手,真是——比夏暖暖的惡作劇還要令人髮指!

暖暖開始哭,準確點說是哀嚎,「老娘不是好欺負的!」她吼出悲壯的口號,拳打腳踢地做最後的反抗,並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。她心裡祈禱着,快來人救夏暖暖吧,不然明天早上警察叔叔找到的沒準兒是一具屍體。

男人女人的差別之一就是體力,暖暖奮力抬腿,可惜沒能如願踢中要害,她捏緊拳頭試圖襲擊,頃刻間雙手就被死死按住,她想要鹹魚翻個身擺脫束縛,可幾經掙扎還是在人家身下當着人肉軟墊。絕望之餘對着那張近在咫尺的帥臉,暖暖毫不猶豫動用最後利器,張嘴在那張臉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
兩排牙印在他臉頰清晰浮現,帥男悶哼一聲,眸子緊眯着,聲音裡帶着薄怒:「你敢咬人?」

「我咬得不是人。」雖然逞着強,暖暖還是控制不住渾身發抖,這廝終於露出猙獰面目了,真是窮兇極惡啊!她仿佛看到了即將出現的畫面,色狼掏出針管刺向可憐的小女子,小女子當即不省人事,色狼哈哈狂笑……

這時,樓梯口傳來紛亂的腳步聲,暖暖心裡一喜,有人來了,還不是一個,夏暖暖有救了!

腳步聲越來越近,呼啦啦上來一隊警察,以最快的速度圍住了暖暖和「色狼」。「色狼」鬆開手從地上爬起來,捂着生疼的臉頰對警察說:「就是她,總算沒讓她跳下去。」

「這位先生,是您報的警吧?」一位黑鐵塔似的警察叔叔問。

「是,我怕來不及,就先上來了。」

暖暖一頭霧水,一位女警從地上扶起她,開始了長達數秒的苦口婆心:「有什麼想不開的啊,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自己生命開玩笑,生命是爹媽給的,把你養活這麼大也不容易,你說是不是?」

唰唰唰,一片相機的強光閃過,暖暖眼前出現了幾名記者。有一名記者對着鏡頭,用那種嚴肅沉痛的語氣說:「各位觀衆大家好,我們是城市時空現場直擊欄目組,現在我們在暗香浮動一幢居民樓的樓頂,剛剛有一名少女站在樓頂邊緣想結束自己的生命,多虧一位英勇的市民及時搭救,才沒讓慘劇發生。現在人已經安全了,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開導那名少女。」

暖暖茫然望向電視臺的攝像鏡頭,不是他跳樓嗎,怎麼自己被當成尋短見處理了?!

記者的話筒遞到英勇解救跳樓女生的帥男面前,帥男一改剛才的頹廢模樣,那叫侃侃而談啊。「我就住在對面那棟樓,拉窗簾的時候看見她站在這兒一動不動,眼睛一直望着樓下,我怕出事兒,所以趕緊報了警。」

記者感慨:「真是個好心人,您能不能說說搭救的經過?」

帥男微微一笑很是傾城:「是這樣的。我覺得她看見陌生人一定會警惕,所以我假裝跳樓,讓她以爲我們同病相憐;後來她情緒穩定多了,還勸我不要輕生;最後她要寫遺言,我趁她不注意抱住她讓她離開危險區。其實這女孩兒挺可憐挺善良的,這件事還是不要過多報道,她需要一個適合修復心靈創傷的環境。」

暖暖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,終於弄清楚了,感情這位不是色狼,是弱視而又衝動的良好市民。

話筒又遞給暖暖,大家都等待着女孩子涕淚皆流的煽情場面。暖暖挑了挑眉:「明明是我好好在樓頂吹風,他上來就說要跳樓,我不想讓他摔成肉餅拼命阻止。我被他騙了,我是冤枉的!我沒跳樓!!」

02

警察和記者都一頭黑線,難道說折騰了半天是個誤會?可是正常人誰能大晚上站在樓頂邊緣嚇人啊?他們認爲,這女孩一定是不願意承認失戀,而且是失戀導致了精神錯亂。

這時候,暖暖的兩個室友得到消息跑上來領人,記者馬上找到了新的採訪對象。

「你好。請問,這個女孩爲什麼要輕生啊?是因爲失戀嗎?」記者問。

「輕生?她才不會!」白菲面對鏡頭有點兒興奮,「她不把別人逼到輕生就不錯了,她這次站在樓頂,只能說是平時作惡多端,在這裡反省呢。」

暖暖橫過去一記惡眼:「我明明是在思考。」

白菲嘿嘿壞笑:「對對,她其實是在思考怎麼炸了上次炒她的那個老闆家。」

韓清看了看記者,突然冒出來一句:「你們怎麼不穿正裝?這樣很不正規。」

記者狂擦汗,又不是新聞主播,怎麼可能到哪兒都穿着正裝?

最後,記者覺得夏暖暖有潛在的精神問題,警察覺得帥男提供了假信息。記者嘆息大晚上跑來沒能捕捉到一條好新聞,警察感慨這不是一次表現英勇的好機會。

記者和警察叔叔總算走了,樓頂只剩下暖暖和兩個室友以及報警的帥男。暖暖心裡這個不甘啊,在整蠱界叱吒風雲的她,這次好像被人無意之中惡搞了一次。

她抬眼望着那位帥男,咬牙切齒橫眉冷對:「行,你真行,眼神真好、報警真快、下手真狠,我算認識你了。」

帥男帶着懶散的笑意,慢條斯理地說:「我也認識你了,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照顧我的臉。」

暖暖怒了:「變臉挺快啊,這會兒開始風liu倜儻了?剛才不是還挺憂鬱的嗎?」

帥男倚在欄杆上,優雅而閒散:「那是因爲劇情需要。如果你願意,我可以再裝成憂鬱。」

暖暖恨聲說道:「不用了,謝謝你今天誤打誤撞的好心。」

他笑笑:「那我接受你咬牙切齒的感謝。」

一見這倆人開始鬥嘴,暖暖的那兩個室友——白菲和韓清趕緊打圓場,嘰嘰喳喳開始分析:其實帥男是出於好心,暖暖從本質上說也是很有愛心的。嗯,貌似大家心腸都不錯。

最後她們倆得出一組結論:

結論一:其實兩個人裝跳樓的人都不想跳樓。

結論二:營救行動很烏龍,當事人很好笑,帥男和暖暖都不是一般的自作多情。

結論三:倆人表演都不到位,需要去表演系進修。他們的行動方案根本不實用,要真遇上個徹底摒棄生命的,人家早就撲向大地了。

結論四:這事不能怪帥男,主要是暖暖站的位置太容易讓人遐想了。

暖暖沒好氣地說:「遐想?誰用得着他遐想!」

帥男笑笑:「你站的那個位置,全世界人民都會遐想。」

「臭小子,我站得好好的,你喊來警察打擾我,你說你怎麼賠吧?」暖暖揚揚眉毛,一搖三晃走到他跟前,硬把自己武裝成個太妹。

帥男眼中閃着狡黠的光:「我們倆在樓頂肢體糾纏,我可喫了大虧,你又怎麼賠?」

咣當,夏暖暖做出暈倒狀,旁邊的韓清和白菲一聽「肢體糾纏」四個字,嘴巴張大兩眼放光,啊哈哈哈,原來夏暖暖和陌生男子在樓頂搞曖mei啊,莫非是暖暖輕薄了人家還怪人家帥哥反抗?

話說,惡貫滿盈的夏暖暖幹出這種事兒來也不算奇怪,不過,她以前對男人不感興趣,難道這次是因爲這男的太令人傾倒,她終於破功了?

暖暖瞪着眼睛,突然間也笑了:「沒當成英雄,失望了吧。」

帥男抬手揉揉被咬得生疼的俊臉:「沒失望,就是對某些女人的生活習慣有點兒絕望。」

「造成這麼轟動的效果,有膽子留下名字嗎?」

「楚朔,楚留香的楚,朔月的朔。」

暖暖嘿嘿地笑:「原來是楚楚啊,行,我記住了。不過下次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別抱楚留香大腿哈,會讓人覺得你有自戀的嫌疑。」

楚朔壞笑着問道:「那麼,急了咬人的人叫什麼?」

暖暖眨了眨眼睛:「太陽花、茉莉花、玫瑰花哪一朵最沒力?」見楚朔果然愣住,她歪着頭說:「要是以後還能遇見,要是你能猜出答案,我就告訴你我叫什麼。」

「我困了,回去睡覺。」楚朔懶得猜這些問題,轉身就走。

暖暖在他身後做最後的示威:「要是你再碰上我,可不只是留個牙印!」

楚朔的腳步頓住,回眸一笑慢慢說道:「要是還有下次,也不僅僅是肢體糾纏這麼簡單!」

他大步走向樓梯口,韓清望着他的背影,搖搖頭喃喃地說:「帥哥怎麼不穿正裝呢,他要是穿上,那可就更有味道了。」

這裡是個豪華住宅區,名字很好聽,叫做暗香浮動。暖暖老媽的朋友去國外定居,這裡的房子沒有賣掉,剛好暖暖在這個城市落腳,便付了便宜的租金在這裡呼朋引類。夏暖暖、韓清、白菲,這是暗香浮動的寂寞三劍客,她們住的12號樓902室被稱爲「寂寞深閨」。這名字是韓清取的,本來寂寞這個詞俗不可耐,可自從在網絡上有了新的定義之後,就成了她們三個人的雅號。於是在寂寞深閨裏經常上演着這樣的一幕:

夏暖暖一隻手伸向前方,抬首遠目:「姐玩兒的不是惡作劇,姐玩兒的是寂寞!」韓清在陽臺上跳着繩:「姐減的不是肥,姐減的是寂寞。」白菲則邊發短信邊湊熱鬧:「姐談的不是戀愛,姐談的是寂寞。」

女子無才便是德,雖然都在標榜寂寞,可是有這麼「缺德」的夏暖暖在,誰又能覺得寂寞?

其實今天,暖暖只不過把韓清那袋奧利奧裡面的甜夾心換成了牙膏。本來韓清也沒發現什麼異狀,還說添了薄荷味兒的奧利奧味道不錯。當她看見夏暖暖的壞笑之後,突然明白中了招,大聲尖叫着衝進衛生間狂吐。

其實今天,暖暖也只不過跟白菲說新學了個大變活人的魔術,要把白菲從一個房間變到另一個房間去。接下來的事情其實沒什麼大不了,也就是讓白菲嘴裡叼張白紙,扎了個馬步蹲那兒,然後告訴她,大變活人其實不會,但是活人大便可變出來了。

夏暖暖覺得,這麼有生活情趣的事做起來相當快樂,自己相當有才,可韓清和白菲卻認爲她簡直是喪盡天良。暖暖爭辯說這些惡作劇沒什麼大不了,用那種詞語形容有點兒誇張。韓白二人一聽這話更加忍無可忍,說你侮辱我們的智商也就得了,你還侮辱我們的文學水平?!這倆人開始算舊賬,把夏暖暖以往所有惡行統統拿出來數落,別說,還真是劣跡斑斑。於是夏暖暖被身爲人民教師的白菲罰寫檢查,並被要求在二人面前高聲朗誦。

暖暖很快寫完,大聲念着:

「檢查。

我,夏暖暖,爲達到精神上的愉悅,屢次對室友搞惡作劇,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。其實我是真心爲了室友好,韓清天天喊減肥,忍不住是不行的,時刻想起牙膏的噁心,以後就不會偷喫餅乾了;白菲談戀愛太辛苦,動不動就抹眼淚,我是生莊帥那小子的氣,想充分地、和諧地、愉快地調劑一下大家的生活……」

當時,韓清和白菲瞪起了眼睛,於是暖暖馬上改口:「當然,這種行爲破壞了室友之間的融洽氛圍,破壞了友好協作和安定團結,破壞了和同居好友之間純潔的友情。從今往後,我一定遵守睦鄰友好條約,堅定堅決地擁護暗香浮動寂寞深閨的精神文明建設,再也不搞惡作劇,再也不以整蠱室友爲樂,請韓清和白菲看我的行動吧!」

其實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站在那兒,只不過檢查被兩位室友鑑定爲很沒誠意後,暖暖只好接受了她們更深層次的懲罰——跑到樓頂去罰站。

可這罰站怎麼就變成跳樓了呢?自己舉頭望明月怎麼就成了失戀了呢?

暖暖心裡鬱悶了。

待續未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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