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伯鈞:擦槍走火誤殺同志,毛主席槍下留人,爲紅軍保住一位幹才
20世紀的中華大地風雲激蕩,中原無寧日,旌旗卷長空。
從1900年的八國聯軍侵華算起,辛亥革命、甲午戰爭、中日戰爭、解放戰爭……大大小小數百場戰役,傑出的工農紅軍將領不斷湧現,爲後人留下無數傳奇佳話。
這些沙場悍將的名字,有很多早已家喻戶曉,除了開國十大元帥之外,還有黃克誠、羅瑞卿、許世友、王樹聲等一大批高級將領。他們中的每一位不是司令員就是軍長,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都立下過不朽功勳,建國後也被授予了大將或上將的軍銜。老一輩人一直說,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,哪裡有什麼歲月靜好,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。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們,不應當忘卻革命前輩的血汗付出。
今天要說的,同樣是一位婦孺皆知的開國上將,一提到這個名字,人們就會想起他不勝枚舉的累累功勳。在紅軍中,他自排長、連長幹起,一直做到軍長、參謀長;他指揮的十三師在長徵期間擔任整個紅軍的後衛,因爲作風硬朗、萬無一失,榮獲
「鐵屁股」
的美譽;除了能徵善戰之外,他還是一位少有具備知識分子氣質的
「儒將」
,不論在哪兒打仗都不放下記日記的習慣,身後留下的珍貴文稿竟有數百萬字;毛主席在給他本人的親筆信中,也盛讚其爲紅軍中難得的一位「幹才」。他就是
陳伯鈞
(1910~1974)。
陳伯鈞上將
1910年冬,清王朝的破幡在寒風中瑟瑟發抖,民主共和的種子正在華夏大地上悄悄生根發芽。
在今天的四川省達川河市壩村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,一個小男孩誕生了。6歲那年被父母送到本村的小學念書,13歲考入萬縣省立第四師範,雖然學習用功成績斐然,但可能命中注定與學校緣淺,不久就因爲參加進步學生運動而被開除了學籍。
在學校失意的陳伯鈞並沒有灰心喪氣。很快,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另一片廣闊的天地——從軍
。17歲那年,聽說黃埔軍校第六期正在招生,陳伯鈞幾乎沒有猶豫,興衝衝地報名加入到這個未來將帥的搖籃。年紀輕輕的陳伯鈞一來到這裡,就展現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,在平叛夏鬥寅的戰鬥中一馬當先,嶄露頭角。因其作戰勇敢,很快被編入中國共產黨國民革命軍。
當時正是國共合作時期,
毛澤東
曾應邀到校發表演講,那是陳伯鈞第一回見到這位偉大領袖,當時就被其淵博學識和平易近人深深感染,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他怎麼也不會想到,後來的自己與毛澤東還有一段一言難盡的將帥情。
土地革命的十年是陳伯鈞個人生涯中至關重要的十年。
1927年9月,時值中秋節前夕,汪僞政府悍然背叛革命,導致大革命的寶貴成果毀於一旦。毛主席定下了「農村包圍城市」、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方針,通過建立農村革命根據地,保存和發展新中國的革命力量,並把主陣地選在了羣衆基礎穩固的湘鄂粵贛四省。
1933年8月,陳伯鈞在江西蘇區東沙,佩戴二級紅星獎章
當這場轟轟烈烈的燎原之火逐漸燃起之時,陳伯鈞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小夥,在第1軍第1師3團3營6連1排擔任排長
。從這裡開始,陳伯鈞的將才之路正式開啓。通過毛主席親自選派,他又來到農民自衛軍的隊伍中進行改造和訓練工作。官雖不大,卻也稱得上是毛主席的嫡系部隊了。從今天的角度看,那就是開闢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元勳啊!可以說,以他一貫的勇敢作風和作戰能力,等待他的必是一片光明的前途。
然而,上天總是喜歡拿人的命運開玩笑,越是看似順風順水的時候,越容易栽跟頭。那一年,剛滿18歲的陳伯鈞就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,這次突發事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,猶如晴空霹靂一般,幾乎毀了這個優秀的年輕人。
建立起井岡山革命根據地之後,毛澤東非常重視高級將領的培養,在井岡山創辦了中國工農紅軍最早的軍事幹部培訓機構——
工農革命軍教導隊
。不必說,歷屆的黃埔畢業生自然成爲了其中的重點培養對象,其他學員也非等閒之輩,都是從各部隊抽調的連排骨幹或者地方推薦的武裝幹部,每一期只收百人上下,都是精英中的精英。
很快,陳伯鈞被任命爲教導隊第一任副隊長。那隊長是誰呢?不是別人,正是陳伯鈞的學長
呂赤
。呂赤畢業於黃埔四期,比陳伯鈞早兩屆。昔日校友,今日戰友,在工作中又是上下級,自然有說不完的話,彼此的革命感情也日益濃厚。
青年陳伯鈞
1928年春,毛澤東親自率領的一團在湖南酃縣大捷。當時駐守縣城的那夥頑敵可不是一般貨色,而是一支正兒八經的正規軍,所以打掃戰場的時候繳獲頗豐。陳伯鈞也撈到了一個好寶貝——一把十分精緻的手槍,對它愛不釋手。美中不足的是,不知是不是受潮的緣故,扳機處有些生鏽了,不使勁根本扣不動。
陳伯鈞不甘心,拿布沾着煤油反覆地擦拭。一旁的呂赤看到了,笑他沒見過世面:
一把破槍也當成寶貝,又不能打,擱手裡好看吶?不過是「半斤鐵」罷了,扔了算了!
哪知道陳伯鈞沒聽見一樣,瞥了他一眼,自顧自把彈簧、撞針等零件一個個拆卸下來,分別擦乾淨後再重新裝上去。花了大半晌的功夫,可算是鼓搗好了,扣扳機一點也不費勁了。陳伯鈞那個得意勁兒,可是一抬頭,呂赤早就沒影了。到大院裡一問,原來是帶兵到外面忙土地革命的事情,得過幾天才能回來。
一連等了好幾天,陳伯鈞左盼右盼,總算把呂赤盼回來了,這回可以好好跟他顯擺一番了。呂赤剛進院子,還沒來得及喝口水,陳伯鈞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他這個好消息。只見他手裡比劃着那把槍,掩飾不住笑意地說,這回可不是「半斤鐵」啦!那槍有天把沒使了,平時就放在抽屜裏,陳伯鈞只當裡面沒有子彈,一時疏忽也沒有多想,直接扣動了扳機。
「砰!」
一聲炸雷般的巨響,意外來得太突然。平素謹慎的陳伯鈞就犯了這一次失誤,但這個失誤偏偏就是致命的——
那並非一把空槍,裡面有一顆冷冰冰的子彈。
子彈不偏不倚正中呂赤面堂,呂赤應聲倒地,臨死連一句遺言都說不出來。
18歲的陳伯鈞呆若木雞地傻站着,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。朝夕相處的老大哥被打得面目全非,鮮血淌了一地。更殘酷的是,這顆子彈是自己親手打出去的。心愛的手槍滑落到地上,陳伯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,抱着呂赤一遍遍呼喚着他的名字。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,一切都已經太遲了。因爲一個不經意的失誤,竟然害死了自己最親密的戰友,釀成了一個荒唐的悲劇,闖下了彌天大禍。
消息傳開,遠近部隊很快炸開了鍋。陳伯鈞當天就被關了禁閉,等待上級的發落。擦槍走火誤殺上級,如此嚴重的錯誤可以說聞所未聞,很多呂赤昔日的戰友和部下爲其鳴不平,要求重判陳伯鈞,讓其一命償一命。
更有甚者唯恐天下不亂,爲平不忿散布流言,說陳伯鈞是有意爲之,其根本目的是覬覦呂赤的隊長之位。
禁閉室中的陳伯鈞心如死灰,心裡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。另一位黃埔校友徐彥聞訊趕來,擔心他想不開做傻事,在禁閉室陪了他兩個晚上。
1937年9月延安,左二陳伯鈞,左三毛澤東
很快,毛澤東也得知了這個噩耗。一個教導隊隊長,一個副隊長,都是自己親自任命上去的,現在軍校成立還沒到一年,就搞出這樣的烏龍事件,怎不叫人肝腸寸斷。
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後,對於如何處置陳伯鈞,毛澤東一時也難以決斷。若定他死罪,紅軍隊伍將再失一員大將;若姑息縱容,又難以平衆怒
思來想去,毛澤東找來了士兵委員會主任張令彬,用試探性的語氣詢問道:「呂隊長被陳伯鈞誤殺了,你看不殺陳伯鈞好不好?」張令彬實事求是地說:「很多人都要求殺。」
毛澤東嘆了口氣,語重心長地跟他講:
「呂赤是個好苗子,他死了我何嘗不難過呢?如今一個黃埔生已經走了,難道我們還要再殺一個黃埔生嗎?那我們等於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優秀的軍事指揮員。陳伯鈞不是故意殺人,我看罪不至死。你回去做做工作,跟大家講清楚不殺的道理。」
過了幾天,毛澤東把大部隊召集起來,就這起悲劇性事件專門開了個會議。他的發言情辭理恕,又不失軍規法紀,大傢伙聽了心服口服,失控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。
「呂赤是個好同志,陳伯鈞也不是壞人,他倆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。他是跟呂隊長開玩笑,哪知道擦槍走火誤殺了人。這二位都是黃埔軍校出來的青年才俊,日常表現沒話說,帶隊打仗也有一套。這樣的人才多麼難得啊!咱們能不能只追悼一個人?否則另一個人還不好追悼呢!你們看怎麼樣,我講得對不對?」
偉人之所以是偉人,就是因爲在待人處事方面,總能顯出其過人之處。在這起事件的處理方式上,我們不僅看到了毛澤東非凡的大局觀,更由衷佩服其巧妙運用說話的藝術。
以柔克剛,春風化雨,合情合理地分析,用商量的口吻說到大傢伙的心裡,把憤怒的情緒重新拉回理智。
這麼大的事兒,當然不是三兩句話就結束了。鴉雀無聲的大禮堂內突然又響起一個聲音:
「陳伯鈞殺了人,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?」
聽到這個問題,毛澤東立即變得嚴肅起來:「當然不能不了了之。咱們不讓他償命,但是要讓他在工作中加倍償還。不僅要把呂赤那一份工作也完成,而且還要做得更好。」
1948年春,陳伯鈞調任東北野戰軍前方指揮所第一副司令員
最終,黨組織決定給予陳伯鈞打一百板子和留黨察看的處分決定。其實所謂的一百板子也沒有真打,後來只象徵性地打了二十下手心。
風波過後,毛澤東私下找到陳伯鈞,告誡他定要汲取教訓改過自新。陳伯鈞感激涕零無以言表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他知道,是毛澤東撿回了自己的一條命。從此以後,陳伯鈞整個人的性子都變了,他變得愈發成熟穩重、敢於擔當,在作戰任務中披堅執銳、身先士卒,以十倍百倍的投入和犧牲爲中國革命事業而奮鬥。終其一生他從未敢忘記,親愛的戰友呂赤還在天上看着自己,看他有沒有把兩個人的工作做好。
1930年12月,第一次反「圍剿」戰役在龍岡打響。
面對蔣介石來勢洶洶的十萬大軍,毛澤東和朱德制定了「誘敵深入」的方針,而帶隊衝鋒的正是被任命爲紅三軍第7師師長的陳伯鈞。在他的指揮下,第7師深入敵後巧妙周旋,不但攻入了國軍第18師的大本營,還活捉了其師長
張輝瓚
。要知道,這位張輝瓚可是當年整個江西省叫嚷「剿匪」叫得最兇的總指揮。
長徵
仗打完已是冬入初春,根據地內的萬千林木披着霜雪逐漸復甦,蔥鬱茂盛,生機爛漫,雖則仍有寒意,卻令人感到溫暖如春。毛澤東高興之餘詩興大發,創作了著名的
《漁家傲·反第一次大「圍剿」》
,歌頌首戰之勝利,也表明再度迎戰的決心。
漁家傲·反第一次大「圍剿」(1931年)
萬木霜天紅爛漫,
天兵怒氣衝霄漢。
霧滿龍岡千嶂暗,
齊聲喚,
前頭捉了張輝瓚。
二十萬軍重入贛,
風煙滾滾來天半。
喚起工農千百萬,
同心幹,
不周山下紅旗亂。
古語說,是金子到哪兒都發光。從1927加入紅軍算起,到1932年,短短6年的功夫,陳伯鈞就憑藉自己的戰功一路青雲直上,成爲了紅十五軍的軍長。後來又接任了紅五軍團參謀長、十三師師長等職務。
1934年10月中旬,第五次反「圍剿」失利,中央紅軍主力爲擺脫國軍的死纏爛打,被迫實行戰略性轉移,退出中央根據地,朝着陝甘蘇一帶開始了長達兩年的二萬五千裏長徵。
而陳伯鈞率領的十三師就是其中一支重要部隊。在他的英明指揮下,十三師六千餘名官兵先後突破國軍四道包圍圈,一連拿下十幾場勝仗,被中央軍委授予了「堅師」的榮譽稱號。
說到紅軍長徵中遭遇到的硬仗、惡仗,11月底的
湘江之戰
不可不提
。發生在湘江邊上的那場突圍戰,直接關係到整個中央紅軍的生死存亡。當時十三師擔任後衛任務,一面要和數倍之敵頑強斡旋,一面還要朝着湘江不斷挺進。晚上9時,先頭部隊已經準備渡江,而此時的十三師距離湘江還有90裏之遙。緊急關頭上級發來電報:這一仗關係到中國革命的命運,希望你們下最大決心,排除萬難,儘快搶過湘江。
血戰湘江
寥寥數語,字字千鈞,即使現在讀來也能感受到當時千鈞一髮的緊迫感。天寒地凍,夜黑風高,敵軍正從兩翼包抄,妄圖從渡口處形成合圍,將落在後面的十三師一口喫掉,形勢極度險惡。將士們一路奔襲跋涉,早已饑渴交加、又困又累,但每個人都明白,現在不是歇腳的時候!
緊急關頭,陳伯鈞擲下嚴令,大部隊扔下所有輜重,全師急行軍,無論如何要搶在敵軍合圍之前渡過湘江。
6000餘人拼盡最後一絲氣力,終於在次日凌晨成功抵達江畔,圓滿完成任務。
對於在湘江之戰中擔任掩護斷後的十三師,劉伯承給予了高度評價,說十三師是最讓他放心的師。這句話一傳開,其他部隊懷着羨慕的心情,給十三師送了個順口的外號:「紅軍鐵流後衛」。而陳伯鈞本人呢,他的外號更簡單——
「鐵屁股」
多年以後聶榮臻在北戴河養病,見到陳伯鈞時重提此事,仍舊是感慨萬千。他說,若不是十三師一路與敵苦戰,先頭部隊不可能那麼順利渡江,要真是那樣,後果不堪設想。
1936年10月,長徵進入了最後的大會師階段。
毛澤東聽聞腿傷痊癒的陳伯鈞調任六軍軍團長,思念之餘親筆致信慰問。
「伯鈞同志,聞你在六軍,爲紅軍慶得幹才!你的身體好否?同志們都想念你的。我們都好,相見之期不遠,願共努力!」
「紅軍幹才」
,這四個字代表了毛澤東對陳伯鈞革命生涯的高度評價。長徵結束後,毛澤東多次親自接見陳伯鈞,每次都專門設宴招待,甚至徹夜長談。
陳伯鈞
在兩年的長徵過程中,陳伯鈞有一個與衆不同的地方,那就是對學習的狂熱。
除了軍情緊急的時刻,他總是不放過任何收集書籍的機會,讀書也達到了見縫插針的地步。有時兄弟部隊聚餐,飯還沒喫完陳伯鈞就沒人影了。到哪兒去了?到軍部圖書室,一準能找到。時間一長,大家都知道他是個
「儒將」
,沒事兒就會送他一些書刊報紙解悶兒。在遵義住院開刀的那段時光,成爲他難得的閒暇,一次甚至能痛痛快快地讀個半本。
此外,在長期的軍旅生涯中,他還養成了記日記的習慣,基本上一天都不落下。大大小小的戰役、部隊會議討論的敵情、各地的民生風物,乃至上下級之間的趣聞,他都會用簡練樸實的文字記錄下來。正是得益於此,會師陝北後,陳伯鈞爲紅軍繪製了第一幅高精確度的長徵路線圖。
堆積起來半人高的日記本,成爲了後人回顧那段倥傯歲月的珍貴史料,數百萬字的心路歷程,從戰爭參與者的角度直觀再現了中國近代革命的進程。
陳伯鈞與毛澤東之間長達40年的將帥情,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的。後來兩人工作地點都在延安,彼此見面機會很多,也常有書信來往。兩人既是中國革命榮辱同舟的戰友同志,私底下的交情也非等閒可比。
毛澤東與江青
1938年,毛澤東與江青戀愛的消息悄悄傳開,一衆老同志私下非議,卻沒有一個敢當面提起。
唯有陳伯鈞,不顧三七二十一,沒想太多就去信勸阻。打頭便是「親愛的毛主席」,而後將聽到的一些議論寫在信裏,請毛主席慎重考慮其可能帶來的政治影響。一根筋的陳伯鈞還想拉幾個老同志聯署籤名,沒想到大家都沒那個膽子,陳伯鈞只好籤上自己一個人的名字,把信寄出去了。
幾天後,毛澤東給回音了。信的開頭一樣:「親愛的伯鈞同志,謝謝對我私人生活的關心……」但話鋒一轉卻說:
「天塌不下來!」
從這五個字就能看出,這一回毛澤東是真的動怒了。陳伯鈞也很識趣,再沒有提及此事,還在當天的日記中,對自己的直率和莽撞做了一番深刻的反思。但是,從這件有趣的小事中,足可見兩人之間的深情厚誼,已經達到可以無話不談的地步。
1974年2月6日,陳伯鈞病逝於北京,享年64歲。13年後,《陳伯鈞日記》正式出版,扉頁上是徐向前元帥的親筆題詞:
「陳伯鈞同志的光輝業績是永不磨滅的。」
閃閃發光的燙金大字讓人不禁回想起,1928年的那個春天,那個呆立在院子裡,犯了錯的年輕人。
如果不是毛主席的「槍下留人」,後來所有的故事都無從談起。中國紅軍將痛失一員主力幹將,一幕幕傳奇佳話將化爲泡影。至於陳伯鈞對中國革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,也絕不僅僅是在報毛主席一人的私恩,而是化悲痛爲力量,用累累功績說話,宣誓自己對革命事業的無限忠誠。
《陳伯鈞日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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